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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大呼小叫的！今晚這有有骨氣？不對路！
小鹿也懶得用武力逼問，對手下一招手，一袋白色的粉末遞過來，在老男人的眼前晃了晃。
老男人眼睛發光。
小鹿挑出一點點，放在老男人跟前，老男人猶豫了一秒，馬上把鼻子湊過去，一吸！再想去吸！
小鹿拿回來，斜眼看著老男人，說：“告訴我，你今天怎麽這麽硬骨頭了？”
老男人咬著牙，小鹿嗤笑，把白色粉末又刮出一大行，再老男人跟前晃。
“我......我女兒......”老男人盯著那些白色粉末，眼睛開始迷離，斷斷續續地說：“在門外......”
屋內的人立馬站起身，快速搜索！
繞著屋子找了一圈，沒人！
小鹿大吼：“給我追！肯定沒走遠！”
十月這次沒敢把車子開出來，容易被人認出來。
這次帶著小白菜是打了個車，在路口下車，兩人步行潛過來的。
這會逃走，在巷子裏死命躲，小鹿的人也在巷子裏搜索。
風高月黑，兩人緊緊貼住後背的墻，心跳到了嗓子眼。
******
回到小白菜的藏身處。
愛哭的小白菜居然不哭了，長久的沈默。
十月也沒有去打擾她，這種情況，真心打擊人。毒品面前，女兒不值一提。寒心。
******
這次毒品引誘，口水老男人不堪一擊，給小鹿提了個醒。早知道就用這招了！
不費吹灰之力，口水老男人就招出了：他老家在一個小村子裏，現在沒有人住。
小鹿一核對，得這地址就是上次自己去找的那地！小鹿裏面吩咐兩個小子去盯著，有發現馬上匯報！
藏身處沒被註意就是安全的，一被註意，被逮是遲早的事情。
十月和小白菜都沒有留神。
十月那天告別了小白菜後就沒有去過，經常出入不妥。
十月覺得這兩天龍爺看自己的眼神不對，哪不對完全說不上，十月就是覺得陰森森的。
今天又在跆拳館與龍爺相遇。
龍爺笑容依然，可十月就覺得不對路！龍爺滿臉堆笑對十月說：“十月啊，最近臉色好像不太好，是不是晚上出去玩得太晚，睡不好啊？”
十月回笑：“沒有啊，我最近睡得挺好的。”
龍爺：“那就好，我說吧，一個女孩子還是乖乖留在家裏的好，到處亂跑可不好，萬一惹火燒身就不好了。”
“嗯嗯，那是，謝謝龍爺教導。”十月乖巧地回著。
梅九又來了，可這次龍爺一改往日的識相，斜眼看了下梅九，哼了一聲，走了。
梅九滿頭霧水，走到十月跟前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問：“十月姐，龍爺今天是怎麽了？”
話裏有話！十月看向離去的龍爺，心中暗想，轉而不由一驚！難道小白菜的事情被發現了？！
梅九的習慣就是凡是關於十月的，無論事情大小，都會向林楓報告。林楓不僅不會嫌煩，還聽得津津有味。聞至龍爺今天的態度，林楓警惕心跳起。
馬上招來小毅。
小毅低調地來到林楓指定的酒吧VIP房，林楓也不拐彎，單刀直入：“龍爺最近怎麽了？”
小毅不問不和地回：“楓哥，龍爺的情況，請原諒我不能說，您繞過我一次，我很感激。但龍爺是我老大，我不好透露他的事情。”
林楓笑了，招呼小毅過來坐下喝酒，小毅照做。林楓和氣地說：“那事過了就好了，老是掛嘴邊也沒意思。十月都沒有追究，我氣過了也就不放心上了的，你不用緊張。”
小毅接過林楓倒的酒，喝下：“楓哥今天找我是？”
林楓狀似隨意地問：“龍爺最近對十月是不是有不滿啊？”
聞言，小毅就懂了。原來是打聽十月來著。十月的問題小毅不排斥，想了想：“沒有聽老大說過啊。”
林楓似乎在提醒小毅：“最近龍爺放大消息去找小白菜，進展如何？”
小毅腦海又略過了停在海邊別墅入口十月的車子，心裏一驚，看向林楓。
林楓看著小毅的眼睛也全是話，果然！小毅這表情錯不了，他知道一些事情。
“我......小白菜逃走那天......我看見十月姐的車子停在入口......還看見她去教訓過小白菜的爸爸......”小毅沈聲道。
“真是不要命了！”林楓生氣地站起身！他可是清楚十月的性格，就一嘴硬心軟的二貨！肯定是那個二貨多管閑事救了小白菜！真是越長大膽子長毛了！
“小毅，”林楓回頭看向小毅，認真說：“你不說龍爺的事情我諒解，江湖講的就是義氣，老大是不能出賣的，可你要知道，十月對你有恩。黑|道的事情，她一個女孩子什麽都不懂，現在這個情況，她是沒頭沒腦地攪進來了！你家龍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，梅九今天和我說一下，我認為你家龍爺是打算連十月一起教訓了！你說說，這應該怎麽辦？”
36槍響
小毅也明白過來了，難怪這兩天小鹿的人就監視著小白菜，並沒有行動！原來老大是打算等十月去找小白菜了，等證據確鑿一起處置！十月有林楓撐腰，沒有證據龍爺也不好去撕破臉，有了證據，林楓再想撐也難！
林楓認真道：“小毅，你去給十月解釋清楚，我去沒用，她就喜歡和我唱反調，我不讓她管她偏是要管的。”
小毅點頭：“好！”
******
可是，遲了。
十月打小白菜的手機，關機，當場就急了。
想找阿恒商量一下，可是阿恒這幾天正在外市參加特訓，手機關機了。出發前阿恒嚴肅叮囑十月，他不在時間什麽也不許動。
可十月哪是聽話的主子，心急火燎就往小白菜住處趕。
******
口水老男人交代出，那天和小白菜一起來的是兩個人。
小鹿想起了報信的那個小女生，說的也是兩個女人，有一個是十月。
小鹿開始不信，逼問老男人後，小鹿覺得有必要和龍爺說一說。
這一說，龍爺就細細回憶起來了！
小白菜逃走那天，他好像看見十月的車子，當時沒註意，小毅當時開車，靠車子進，他也沒說什麽，龍爺就沒去留神了。
這會小鹿一說，龍爺就琢磨出一番味道！要真是十月的車子，小毅是不會說的！小毅這個人重情重義，十月有恩於他，他肯定會偏幫十月。
所以，這次的計劃，龍爺沒有讓小毅知道。
這會，龍爺端坐在小白菜的跟前，整個人都散發寒氣。
小白菜害怕地縮在一邊的椅子上，大氣不敢吭。此刻她的心裏就祈禱十月不要過來！手機被沒收了，她沒有辦法通知十月！
龍爺對手下吩咐：“去，馬上把她連夜送到澳市交給李媽媽。”
小白菜聞言要哭喊，還沒喊出聲，後脖子被人一打，暈了過去。
裝著小白菜的車子快速開走。開至大公路，林楓的車子交錯而過。
得知十月已經出發找小白菜去了，林楓和小毅趕緊過來攔。
“楓哥，那是我們的車。”小毅緊張地回頭看。
林楓趕緊剎車。
小毅：“開車的是王軍，十月姐應該不在，我看那是高速的方向，可能是龍爺命人先把小白菜送到澳市去了！”
林楓聽完，拿起手機打：“阿三，你馬上開一輛車子過來。你打電話給小毅。”
掛機，又對小毅說：“你在這等著，阿三馬上去來，你知道他們去哪吧？要是裏面是小白菜，你去截住救下來。”
小毅點頭下車，剛要關車門，若有所思地問：“楓哥，你為什麽要救小白菜？”
林楓嘴角不覺微笑：“紅顏一笑。”開車，飛快地走了。
小毅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車子，也笑了笑。紅顏一笑。他懂。
******
十月的車子飛快地沖，來到小白菜村子的路口，十月加速要飛進去，旁邊草叢黑暗處，一輛奧迪車突然撞了出來！
十月加速踏板還沒踩上去，忙換成踩到剎車上！我的老天！還好自己的本能反應快準狠！
林楓黑著臉走出來，十月驚魂未定地看著林楓粗暴地拍自己的車門。十月還沒回魂，催眠似地的按開車門。林楓一把拉開，把十月拽出來。
“怎麽了怎麽了？”十月總算回魂了，甩開林楓的手，問。
林楓生氣低叫：“我還問你怎麽了！你來這裏幹什麽？”
“散步。”十月別過臉不看林楓。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，回去！黑|道的事情你瞎摻和什麽！”林楓拉著十月往她的車子副駕走去。他打算開十月的車走，免得被龍爺的人看見解釋不清。
十月把手往回抽，抽不掉，不滿地低呼：“關你什麽事？你放手！”
林楓不放手。
兩人拉拉扯扯間，村子裏面傳來幾聲震天的槍響！
靠！出事了出事了！十月尤記得第一次聽到槍響是魚塘制毒工場被警方搗破！這又槍響是警方的人開的嗎？
十月跨步就往裏面沖，林楓死死拉住！十月怒極，一轉身，對著林楓就是一記優美的旋風腳，林楓本能一閃！
十月趁機回身往槍響處沖過去！
“跆拳練幾個月，你還神氣了？！”林楓一邊罵一邊跳上自己的車，追過去！
十月心裏想的是什麽？如今自己是警方線人，她還要靠警方幫她找到師傅！她可不會一聽到槍聲就想逃了！有槍聲，證明事態嚴重，這麽大的動靜她絕對不會放過！
十月跑得可有技術了，為了不讓林楓攔住，她一下子就往巷子裏鉆，林楓車子進不來！
林楓心急，可他不傻。看見龍爺的車子停放處，林楓也把車子停在這了。
林楓躡手躡腳地快速往槍響處潛近，四周尋找十月的影子，沒看見。
十月偷偷探向屋子，只看一眼，就驚呆了！
地上的幾人都受了傷！有的腳傷了，有的肩膀傷了，躺在地上呻|吟。小白菜不在，龍爺不在。
十月走進去，受傷的幾個人警惕地弓起身，看見十月都驚住了，隨後又充滿敵意地看向十月。
十月冷哼一聲，道：“我不是你們的敵人！小白菜呢？”
她不知道怎麽回事，不是敵人。幾人松了口氣。
“我問你們小白菜去哪了！？”十月大聲問。
一人回：“她不在這，被送走了。”
這時，林楓也進來了，眉頭緊皺，問：“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不知道，我們在這好好的，那個人突然開槍，射傷了龍爺......”
“龍爺呢？”十月大聲問。
一人指向房子的另一扇出口門：“一個戴面具的人追著龍爺往後山去了！”
十月一聽，掉頭就走。林楓一看又急了，邊追邊喊：“回來！”十月哪裏聽他的，步子飛快，不一會就竄進了山林裏。
******
車子顛顛簸簸，小白菜腦袋巨痛，醒了。一醒，她就記起發生了什麽事。手腳被綁住，嘴.巴被封住。她掙紮起來。
坐在她前排的王軍回頭喝了聲：“再怎麽掙也脫不了，你還是乖乖躺著的好。”
話音剛落，開車的胡明嘀咕不滿道：“靠，會開車麽？中間拋瞄！”
這是一條小道，一輛越野車停在路中間，車前箱打開了，一個男子弓著身在修。
胡明把車燈全開了，前面的男子轉過頭，一只手擋住燈光。
37初心萌動
胡明探出頭，大喝：“修好了沒？你擋道了！”
那男子依然用手遮住照射過來的燈光，大聲回：“熄火了，不知道是哪壞了，我盡快修！”
胡明大喊：“快點！”
男子一手作OK狀，轉頭繼續修車。
小白菜聽到有人，拼命掙紮，撞著車子邊。王軍回頭看了眼，拿起一瓶噴霧朝小白菜一噴，暈了。
等了好久，也不見修好，胡明和王軍不耐煩了，王軍跳下車，邊走邊嚷：“修個車也這麽慢！要是不行就喊拖車的，我這趕時間！”
胡明搖開車窗，抽煙。
說哪時遲哪時快，王軍剛走近男子，男子突然轉身用力扣住王軍的脖子，膝蓋一頂！王軍痛得本能捂肚子，接著雙手被一反扣，王軍被壓.在地上反抗不了！出手之人阿三是也！
胡明還沒反應過來，自己的頭便被麻袋一蒙！車門同時被拉開，胡明被一拽，拽到了地上，反手被扣按在地面。此人小毅也！
此兩人都是老大的副手，身手自然是快準狠，王軍和胡明根本不是對手。
阿三和小毅把王軍兩人用麻袋套住，手腳綁緊，想想再在肚子上也綁住了，扔在地上。阿三小毅雙手擊掌，合作愉快。
小毅鉆上車，只見小白菜暈在車後，小毅把她抱出來，放在自己車子上。
小白菜迷迷糊糊地醒過來，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腳嘴巴都解放了，眼睛焦距還沒清晰，看見一個男人坐在自己身旁，舉起腳踢過去要把此人踢開！
小毅眼疾手快，一手抓住飛過來的繡花腿，暖心一笑：“是我。”
聲音熟悉，小白菜怔怔地漸漸看清眼前的人，鼻子發酸，一邊嚶嚶地哭了起來，一邊往小毅身上靠！
小毅哭笑不得地由著小白菜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往自己衣服上抹......
阿三回頭看，打趣道：“你們這情形還挺像剛死裏逃生的情侶。”
小白菜哭的上氣不接下氣，話還是聽見了的，反射地抽回身，看著小毅漲紅了臉，結結巴巴地說：“毅、毅、毅哥......對不起......”
這小姑娘有趣！小毅哈哈大笑：“沒事沒事，你要是還想哭，也行，來，反正我衣服已經滿是眼淚鼻涕了。”
小白菜的臉更紅，好不容易擠出話來：“我、我回頭給你洗！”
“噗嗤！”阿三忍不住大笑特笑，回頭看了她一眼：“你還蠻像十月年輕的時候，傻不拉幾的。”
******
小白菜村子裏的後山，實在是大野深山，連綿不絕。
據說20幾年前還出現過老虎，自那以後，很少人住在這裏。如今，還有很多野豬野兔蛇之類的出沒。偶爾會有人來抓，但也經常被傷到。
十月勇往直前探進山裏，好不容易找到樹叢被扒開過的痕跡，她就一路小心地順著找過去。
十月超級怕蟲，可是她有一套方法去克制，那就是無視無視，心中提醒自己不要去仔細看那些樹枝樹葉之類的。看不到，她就不怕了的。
林楓沒有十月這麽沖動，看見這魁偉危險的山，他首先打電話召集小弟們帶上家夥來包抄尋找，自己往小白菜家裏去尋找“武器”。
拿了龍爺帶來的長刀，林楓對受傷的那幾個人交代一下一會自己的小弟會過來尋找，然後，直奔山裏去了。
******
一個陡坡前，十月發現了血跡，她小心翼翼地往血跡的樹叢處查看，一個不慎，腳下一滑，直往山下滑下去！不敢叫，十月胡亂往四周的樹枝之類的抓，一路滑啊滑，十月眼冒金星，終於到底了！
擡頭一看！我叉，這高聳的草墻是什麽？！這陡坡夠深！
“噝！”
十月跳了起來，見鬼似的看向剛才站的地方！
“哎喲！”
十月這會看清了！這人不就是龍爺？！
原來，龍爺也從這溜下來了，可他身上有槍傷，這一滑不像十月那樣輕傷，龍爺這一滑可是掉了半條命！
本來已經掉了半條命的說！
龍爺看清是十月，咬牙忍著痛，指著十月氣得發抖：“果然是你救走了小白菜的！”
十月猛翻白眼，理理淩亂的頭發，臉蛋被刮傷了，好疼！她沒好氣地說：“龍爺，肩膀的傷口疼嗎？”
這一提醒，龍爺的疼痛也被提醒了，當下痛得冷汗直流，咬牙死撐不說話。
十月也不看他，自己檢查下自己的傷口，還好滑的速度不快，自己胡亂抓樹枝減少了損傷出現。
拿起手機想要打電話，可是這該死的地方完全沒有信號。
回頭撇一眼龍爺。
血從他的傷口緩緩流出。
“看什麽看！還不給我止血？！”龍爺低聲吼。可即使是吼，因為受傷嚴重，這吼完全沒有殺傷力。
自從知道龍爺這麽對待小白菜後，十月對龍爺是非常反感的，根本不待見他。
可要是不管他，這情形會流血致死吧？十月嘆口氣，坐在地上，對著龍爺：“龍爺，我要是救了你，你回去後要把我宰了吃怎麽辦？”
龍爺眼睛瞪得圓圓的：“你不馬上給我止血，我現在就宰了你！”
“是嗎？”十月往龍爺處湊了湊，冷不丁地伸出手指，往他傷口一戳！
龍爺疼得咬著牙說不出話來！汗水下雨一樣冒。
十月笑嘻嘻地說：“看吧，你現在哪能宰了我！我告訴你，你現在都知道是我救了小白菜，回去你肯定不會放過我，我不給你止血！除非你發誓！就發誓要是回去你還追究，你就性無能！”
龍爺瞪著十月又好氣又好笑。發誓？性無能？自己這樣的人發誓有效的？
十月認真地看著龍爺：“怎麽樣？發不發？”
龍爺無語好一陣，回：“發。”
於是，龍爺舉起三根手指，面向蒼天，喃喃有語。
十月滿意地看著龍爺一本正經地發完誓，湊過去，輕手輕腳地查看他的傷口。皺眉：“子彈還在裏面呢，我不會撥！也看不見，很深呢。”
龍爺疼得話都說不出來了，都想直接暈過去了。
十月站起身，看看四周，說：“應該有人在找我們了，你看我大喊會有人聽見嗎？”
“不行。”龍爺強忍痛楚開口：“那個殺手追著我來的，說不定他還在。”
十月嘆一口氣，低頭仔細看他的傷口，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衣服撥開，嘴裏說著：“是什麽人追殺你啊？”
38你回去以後，就做個好人吧
龍爺咬牙道：“戴著面具，不過我知道是什麽人。”
“誰？”十月看向龍爺。
“別問了，快點給我止血。”龍爺閉著眼，此刻他好像暈過去。
突然傷口處又被按了一下，痛得他倒抽一口氣！瞪著十月都想殺了她！
十月輕哼一聲，撇著嘴說：“我就偏要聽！”
“你是魔鬼嗎？沒看見我都快死了嗎？你還按我傷口？！”龍爺叫。
“你才是魔鬼！人家小白菜好好一個姑娘，你倒好，要把人家賣去做雞！該你疼死！”十月說罷很生氣，又拍了一下他的傷口。
龍爺心裏哭爹喊娘的，牙齒疼得打抖：“我就喜歡！”
十月眼見他真的疼得不行了，不敢再去拍他傷口，要是被拍死了怎麽辦？想也沒想就往他傷口上吹風，此動作一出，她瞬間覺得自己傻不拉幾的，悶悶地停止，用手繼續拖龍爺的衣服。
龍爺看著想笑。
“我還是想知道誰追殺你，還有槍，恩市什麽時候這麽無法無天了？”十月扶著龍爺的手往上擡一下，把剩下的衣服脫出來。
龍爺嘆嘆氣，說了：“制毒工場的事情你知道吧？上次我抓了個人，我估計是制毒工場的餘孽，把他狠狠折磨了一番，今天他肯定是來報覆我的。媽的，真狠！”
十月心裏默默地想，你也知道什麽是真狠？
龍爺的衣服全被脫了，皮膚白白的，那些刀疤在月光中依然猙獰。
十月用手機電筒對著他傷口，不禁想吐......太觸目驚心了。
“害怕了？”龍爺低聲問。
“嗯。”十月的手有點抖：“怎麽弄？”
龍爺從褲袋裏拿出一把小刀，遞給十月：“試試看能不能挑出來。”
十月眼睛瞪大，臉色白了。
龍爺：“試試吧，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能找到我。”
十月抖著右手接過去，抖著左手放在龍爺傷口旁，抖著右手拿著小刀往他傷口上挑......
刀尖剛到傷口前，十月的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，想要把顫抖控制住，卻越是控制越是發抖，眼淚越來越多。
龍爺越看越不忍心，終於還是說：“算了。”
十月倒抽一口氣，無力垂下手，轉過身，雙手抱著自己雙腳，使勁地哭。
龍爺見過太多女孩子哭了，都是巴拉巴拉的大哭大叫，而她。卻是壓抑地哭。不是因為不敢哭出聲，而是......這是一種習慣......她心裏到底藏著多少委屈和倔強？
龍爺突然好像看到了人後的十月，突然覺得心疼無比。
龍爺的語氣溫柔得把自己都嚇了一跳：“別哭了，你去把那邊那棵草摘下來，弄碎了敷在我傷口上，能止血。”
“這樣行嗎？不知道大家什麽時候能找到我們這裏。”十月淚眼婆娑地說，卻依然不回頭。她不喜歡讓人看見自己哭的樣子。
“沒事的，去吧。”龍爺閉著眼也不看十月。不知為了，看見十月哭的樣子，他心裏刺痛。
“好。”十月擦擦眼，回頭看龍爺：“哪一棵？”
龍爺拿起自己手機電筒往前面照了照。
十月趕緊去摘，然後，弄碎？回頭看一眼龍爺，雙手使勁把那棵草藥甩啊甩。
龍爺疑惑地看著十月甩完，又看著她想吃毒藥一樣把藥草往她嘴裏送，一邊反胃一邊嚼......
嚼好了，十月吐出來放在自己手心，捂住直皺眉，生無可戀的模樣。
“味道很差？”龍爺不覺問了句。
十月胃部翻騰，扁著嘴一邊說一邊把藥草敷在龍爺傷口上：“我懷疑我咬到蟲子了。”
龍爺忍著笑看著十月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幫他把草藥貼緊，再看著她用力撕開他的衣服，輕手輕腳地幫他包紮。
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黑夜中溫柔地跳動，擾亂了龍爺的心思。
綁好了，十月嘴角微微一翹，龍爺的手不自覺抓住了十月要離開的手。
十月一怔，看向龍爺。
月光下，十月的眼皮有點腫有點濕，惹人憐愛。
十月要是看不出龍爺眼睛裏的情愫，她就白吃這麽多年飯了，十月心驚，猛地把手抽回來，嚴肅道：“你都是亂抓女孩子的手的嗎？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，你給我放尊重點。救命恩人的手是隨便能抓的嗎？”
龍爺虛弱地一笑：“是，您的救命之恩，我無以為報，我就以身相許吧！”
“我才不要！”十月白眼。
龍爺的聲音低低傳來：“剛才你嚼的那棵藥草，特招蟲子。”
“嘔......”十月眼瞳放大，立即幹嘔起來！
感覺胃部都被嘔出來了，好不容易停下來了，十月回頭看龍爺，正要罵，卻見龍爺安靜地閉著眼睛躺下了！
十月大驚失色，連滾帶爬滾過去，推推龍爺：“龍爺。龍爺！”
龍爺不說話，好像沒呼吸了！十月心跳都沒了，屏住呼吸伸出手指去探鼻息！還好！有呼吸！雖然很微弱！
十月趕緊把龍爺扶起來，靠在自己肩膀上，繼續喊：“你醒醒！醒醒！”
喊了好就也沒有反應！十月急得都要哭了！伸出手拍龍爺的臉，一拍一拍的！
終於！龍爺醒了！十月大大松了一口氣！心跳撲通撲通亂跳！
龍爺靠在十月肩膀上，心裏寧靜至極。悠悠開口：“急什麽呢？我這種人，即使死了，也不值得誰著急。”
十月聽出了濃濃的傷感，不覺開口問了：“你為什麽會這麽壞的？”
龍爺停了好久，十月以為他又暈了，想低頭看，龍爺輕不可聞地答：“因為我本來就是個壞人。”
每個人，有每個人的故事。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悲哀。人之初，性本善。十月心中飄出這些話來。她看著遠處的夜空，緩緩開口：“要不然，你回去以後，就做個好人吧。不懂的話，我教你。”
龍爺失聲發笑。
“你不要死了，你要是死了，我害怕......”
龍爺迷迷糊糊中，十月的聲音老是在他的耳邊回蕩，輕輕的，柔柔的......
******
天亮了。十月一眼也沒有合過，她怕一合上眼，龍爺就死了。困倦得腦子都要爆炸了，終於，十月聽見了滿山的呼喊！由遠至近！
不是龍爺的人，而是，林楓的人。這滿山的“十月姐”響亮刺耳！
很多年了，十月第一次如此開心與期待林楓的出現！
龍爺奄奄一息，對於外界毫無知覺。
十月放下龍爺，對著陡坡大喊大叫：“我在這！我在這！”
上面呼喊聲停了一下，馬上，陡坡的頂端重新吆喝：“十月姐！是你嗎？”
“是我是我！”十月嘶啞著聲音回應！
“楓哥！楓哥！在這邊！”那人大喊大叫，覆又對著十月方向喊：“十月姐！你不要著急！我們這就來救你！”
十月興奮地要死了，走過去拍著龍爺的臉，歡呼地說：“龍爺！醒醒！有人來救我們了！醒醒！快，快醒醒！”
龍爺沒醒，這可又把十月嚇破膽了！
39熟悉又陌生的後背
陡坡上！林楓如天兵神將地飛速滑下來，看見十月立刻就撲過去，抓著她左看右看！轉過來看，轉過去看！
十月被轉得頭暈眼花，可是她真高興啊！看見林楓真高興啊！她的臉都繃不起來了，十月站定，嘻嘻一笑：“看夠沒？沒受傷！”十月跳出半步，優美一個旋轉！
哢擦一聲！腳崴了！疼得倒抽幾口氣！
林楓“噗嗤”一笑，整天晚上憋住的郁悶緊張全消了。
十月倒在地上，碰到了龍爺的腳，林楓這會才看到龍爺了，他眉頭緊皺，十月忙說：“你快叫人下來搬龍爺上去，傷口很嚴重，呼吸非常微弱，這會可能是暈過去了。”
林楓上前一看，情況確實不樂觀，沖著上面喊：“龍爺在下面，傷得很重，你們去通知他的人，找東西過來把他弄上去！”
上面大聲領命，隨即扔下了一根繩子。林楓接住，往十月身上綁。十月搖頭，道：“等龍爺上去了，我再走吧。”
林楓豎起眉毛，不說話。
十月沒註意，崴著腳走到龍爺身邊，又把他扶起來靠在她身上，這樣靠著，龍爺的呼吸會平穩些。
林楓走過來，抿著嘴接過龍爺，靠在自己肩膀上，對十月說：“你去一邊休息。”
龍爺的人很快就來了，見自家老大靠在林楓的肩膀上，小弟們千恩萬謝，見自家老大奄奄一息，小弟們心驚肉跳！
好不容易，大家終於上來了。
十月一撇一撇的，林楓往她跟前一站，把後背對想她，酷酷地說：“上來。”十月正欲拒絕，阿三推一把十月，認真嚴肅地看向她。
十月輕輕皺下眉，目光瞟見了小弟們正有意無意地看著她，十月心裏嘆口氣，爬上林楓的後背。這個曾經熟悉又陌生的後背。
林楓的嘴角柔柔地和開了。
阿三看著這兩人的背影，不知何種滋味地笑了。一整晚，林楓像瘋了一樣找十月。小弟們都被他的瘋狂狀態嚇住了。
龍爺迷迷糊糊地醒了，透過眼皮的縫，正看見林楓背著十月穩穩地走在前面......
******
海邊小破屋。
莉莉一手拍在豹子的後腦勺，厲聲道：“好啊！你都敢自己行動了！你就不怕暴露了？！”
豹子站在莉莉面前，低著頭，拳頭握得緊緊的。
“你還握拳頭了？！說錯你了？！”莉莉指著豹子氣得發抖。
莉莉的手機響了，一看，是何金鑫的，莉莉趕緊接起來。
冷冽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：“莉莉，你在恩市這麽久了，一點頭緒也沒有，這可不符合我的風格，做事，要快刀砍亂麻。”
莉莉回：“我已經收集到消息了，排除了龍爺的可能性。”
“你不要再做那些什麽收集消息的蠢事！警方現在風聲已經淡了，恩市的人都是膽小鬼，該狠的就狠。我們這一行不允許婦人之仁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掛了手機，莉莉坐在椅子上，扶額。
豹子往前湊湊：“莉姐，老板催了嗎？”
莉莉點頭，說：“可你驚嘆這麽一弄，警方肯定會再次警惕上來，所以我都說你，不要太沖動，你就是不聽！”
豹子後悔，深深道歉：“對不起莉姐。”
莉莉繼續扶額，嘆口氣：“你叫大偉去催催微微，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豹子走到門外，又回頭說：“莉姐，謝謝你沒對老板說今天的事。”
莉莉笑得有些蒼白：“都是一條船上的人。”
豹子沈默一下，出去了。
******
第二天，幾個人被開槍射了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恩市。
恩市的黑道歷史上，就從沒有出現過與槍有關的事情，這下一下子幾個人被槍射了，消息怎麽也封鎖不住。
阿恒像狗鼻子一樣，第二天就知道了，還知道得挺詳細，一通電話把十月罵得狗血淋頭！
十月知道阿恒擔心自己的安危，這一次似乎好像，確實，有點過火了，趕緊裝孫子裝奴婢，嬉笑求原諒。
阿恒像洩了氣的皮球，決心回去之後好好教育一下十月的應變能力，以防她下次再度自作主張傷到自己！
龍爺在醫院躺著，傷口不在危險部位，有點感染，醫院處理後就沒有大礙了。
警察審問自然少不了，龍爺就那些話：“老子被射傷了，是被害者！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！你們不去趕緊給我查，圍著我審什麽！”
警察磨了好久都審不出所以然，就走了。
警察走後，王軍馬上跑進來報告了：“老大，小白菜被人救走了！”說完站在一邊超級惶恐。老大被傷，心裏正一肚子氣，我還把人弄丟了，命苦啊！
想不到，龍爺淡淡一撇王軍，就說了句：“知道了，出去吧。”
王軍一臉懵逼。就這樣算了？老大轉性了？
接二連三的探望者接踵而來，龍爺全是淡淡地應付一下，借口說累要休息，就把人給打發了。
小弟們都看出來了，老大不開心。為什麽不開心？眾小弟紛紛猜測，卻沒有符合的答案。
直至，林楓來了。龍爺的情緒才有一點波動。
龍爺讓小弟們都出去，房間裏只剩下林楓和龍爺。
林楓廢話不說，直接道：“十月不懂事，龍爺不要見怪。”
龍爺笑了笑，說：“這話怎麽是楓哥說的？十月，現在和你好像沒關系吧？”
林楓眼神一冷，直視龍爺：“龍爺這話聽著話裏有話？”
龍爺也直視林楓：“楓哥這話似乎也話裏有話。”
四目相對，電光火石，心照不宣。
“我有點累了，不如等我好了，再和楓哥聚聚？”龍爺說。
“龍爺好好養傷。”林楓道別。
******
小毅知道，十月一定在著急小白菜的下落，很體貼地馬上就向十月報告了小白菜的行蹤。
得知小白菜被救了，小毅暫時把她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，十月安心了。
聽到林楓居然出手相救，十月不無驚訝。
小毅說：“我問楓哥為什麽，他說是為了紅顏一笑。”話畢，也不再多說什麽，掛電話。
十月沈默了，嘆息了。林楓，你是魔鬼嗎？你以為，過去的還能延續嗎？
醫院裏。
十月提著一個果籃放在龍爺病床前面的桌子上。
幾天下來，龍爺的臉總算是有了笑容，過於明顯，幾天都在小心翼翼察言觀色的小弟們終於知道了龍爺憋屈的原因。
十月被龍爺盯得直發寒，一番問候結束，十月左思右盼地開口：“龍爺，小白菜的事情......”
龍爺笑：“嗯，沒事，你做主吧。”
十月詫異，不追究了？試探地開口：“真的？”
龍爺點頭：“真的。”
十月：“都......不追究了？”
龍爺：“對。”
十月：“......你沒傷到腦子吧？”
龍爺：“......”
******
微微得知林楓居然又和十月纏繞上了，心裏著急什麽時候才可以讓那天拿著照片威脅她的人去對付十月。
可對方說了，沒有林楓磚石的消息，他們不會動。
可是微微怎麽也找不出林楓有磚石的蛛絲馬跡！
十月一日不除，微微一日心中不寧！林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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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鹿也懶得用武力逼問，對手下一招手，一袋白色的粉末遞過來，在老男人的眼前晃了晃。
老男人眼睛發光。
小鹿挑出一點點，放在老男人跟前，老男人猶豫了一秒，馬上把鼻子湊過去，一吸！再想去吸！
小鹿拿回來，斜眼看著老男人，說：“告訴我，你今天怎麽這麽硬骨頭了？”
老男人咬著牙，小鹿嗤笑，把白色粉末又刮出一大行，再老男人跟前晃。
“我......我女兒......”老男人盯著那些白色粉末，眼睛開始迷離，斷斷續續地說：“在門外......”
屋內的人立馬站起身，快速搜索！
繞著屋子找了一圈，沒人！
小鹿大吼：“給我追！肯定沒走遠！”
十月這次沒敢把車子開出來，容易被人認出來。
這次帶著小白菜是打了個車，在路口下車，兩人步行潛過來的。
這會逃走，在巷子裏死命躲，小鹿的人也在巷子裏搜索。
風高月黑，兩人緊緊貼住後背的墻，心跳到了嗓子眼。
******
回到小白菜的藏身處。
愛哭的小白菜居然不哭了，長久的沈默。
十月也沒有去打擾她，這種情況，真心打擊人。毒品面前，女兒不值一提。寒心。
******
這次毒品引誘，口水老男人不堪一擊，給小鹿提了個醒。早知道就用這招了！
不費吹灰之力，口水老男人就招出了：他老家在一個小村子裏，現在沒有人住。
小鹿一核對，得這地址就是上次自己去找的那地！小鹿裏面吩咐兩個小子去盯著，有發現馬上匯報！
藏身處沒被註意就是安全的，一被註意，被逮是遲早的事情。
十月和小白菜都沒有留神。
十月那天告別了小白菜後就沒有去過，經常出入不妥。
十月覺得這兩天龍爺看自己的眼神不對，哪不對完全說不上，十月就是覺得陰森森的。
今天又在跆拳館與龍爺相遇。
龍爺笑容依然，可十月就覺得不對路！龍爺滿臉堆笑對十月說：“十月啊，最近臉色好像不太好，是不是晚上出去玩得太晚，睡不好啊？”
十月回笑：“沒有啊，我最近睡得挺好的。”
龍爺：“那就好，我說吧，一個女孩子還是乖乖留在家裏的好，到處亂跑可不好，萬一惹火燒身就不好了。”
“嗯嗯，那是，謝謝龍爺教導。”十月乖巧地回著。
梅九又來了，可這次龍爺一改往日的識相，斜眼看了下梅九，哼了一聲，走了。
梅九滿頭霧水，走到十月跟前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問：“十月姐，龍爺今天是怎麽了？”
話裏有話！十月看向離去的龍爺，心中暗想，轉而不由一驚！難道小白菜的事情被發現了？！
梅九的習慣就是凡是關於十月的，無論事情大小，都會向林楓報告。林楓不僅不會嫌煩，還聽得津津有味。聞至龍爺今天的態度，林楓警惕心跳起。
馬上招來小毅。
小毅低調地來到林楓指定的酒吧VIP房，林楓也不拐彎，單刀直入：“龍爺最近怎麽了？”
小毅不問不和地回：“楓哥，龍爺的情況，請原諒我不能說，您繞過我一次，我很感激。但龍爺是我老大，我不好透露他的事情。”
林楓笑了，招呼小毅過來坐下喝酒，小毅照做。林楓和氣地說：“那事過了就好了，老是掛嘴邊也沒意思。十月都沒有追究，我氣過了也就不放心上了的，你不用緊張。”
小毅接過林楓倒的酒，喝下：“楓哥今天找我是？”
林楓狀似隨意地問：“龍爺最近對十月是不是有不滿啊？”
聞言，小毅就懂了。原來是打聽十月來著。十月的問題小毅不排斥，想了想：“沒有聽老大說過啊。”
林楓似乎在提醒小毅：“最近龍爺放大消息去找小白菜，進展如何？”
小毅腦海又略過了停在海邊別墅入口十月的車子，心裏一驚，看向林楓。
林楓看著小毅的眼睛也全是話，果然！小毅這表情錯不了，他知道一些事情。
“我......小白菜逃走那天......我看見十月姐的車子停在入口......還看見她去教訓過小白菜的爸爸......”小毅沈聲道。
“真是不要命了！”林楓生氣地站起身！他可是清楚十月的性格，就一嘴硬心軟的二貨！肯定是那個二貨多管閑事救了小白菜！真是越長大膽子長毛了！
“小毅，”林楓回頭看向小毅，認真說：“你不說龍爺的事情我諒解，江湖講的就是義氣，老大是不能出賣的，可你要知道，十月對你有恩。黑|道的事情，她一個女孩子什麽都不懂，現在這個情況，她是沒頭沒腦地攪進來了！你家龍爺的脾氣你是知道的，梅九今天和我說一下，我認為你家龍爺是打算連十月一起教訓了！你說說，這應該怎麽辦？”
36槍響
小毅也明白過來了，難怪這兩天小鹿的人就監視著小白菜，並沒有行動！原來老大是打算等十月去找小白菜了，等證據確鑿一起處置！十月有林楓撐腰，沒有證據龍爺也不好去撕破臉，有了證據，林楓再想撐也難！
林楓認真道：“小毅，你去給十月解釋清楚，我去沒用，她就喜歡和我唱反調，我不讓她管她偏是要管的。”
小毅點頭：“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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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遲了。
十月打小白菜的手機，關機，當場就急了。
想找阿恒商量一下，可是阿恒這幾天正在外市參加特訓，手機關機了。出發前阿恒嚴肅叮囑十月，他不在時間什麽也不許動。
可十月哪是聽話的主子，心急火燎就往小白菜住處趕。
******
口水老男人交代出，那天和小白菜一起來的是兩個人。
小鹿想起了報信的那個小女生，說的也是兩個女人，有一個是十月。
小鹿開始不信，逼問老男人後，小鹿覺得有必要和龍爺說一說。
這一說，龍爺就細細回憶起來了！
小白菜逃走那天，他好像看見十月的車子，當時沒註意，小毅當時開車，靠車子進，他也沒說什麽，龍爺就沒去留神了。
這會小鹿一說，龍爺就琢磨出一番味道！要真是十月的車子，小毅是不會說的！小毅這個人重情重義，十月有恩於他，他肯定會偏幫十月。
所以，這次的計劃，龍爺沒有讓小毅知道。
這會，龍爺端坐在小白菜的跟前，整個人都散發寒氣。
小白菜害怕地縮在一邊的椅子上，大氣不敢吭。此刻她的心裏就祈禱十月不要過來！手機被沒收了，她沒有辦法通知十月！
龍爺對手下吩咐：“去，馬上把她連夜送到澳市交給李媽媽。”
小白菜聞言要哭喊，還沒喊出聲，後脖子被人一打，暈了過去。
裝著小白菜的車子快速開走。開至大公路，林楓的車子交錯而過。
得知十月已經出發找小白菜去了，林楓和小毅趕緊過來攔。
“楓哥，那是我們的車。”小毅緊張地回頭看。
林楓趕緊剎車。
小毅：“開車的是王軍，十月姐應該不在，我看那是高速的方向，可能是龍爺命人先把小白菜送到澳市去了！”
林楓聽完，拿起手機打：“阿三，你馬上開一輛車子過來。你打電話給小毅。”
掛機，又對小毅說：“你在這等著，阿三馬上去來，你知道他們去哪吧？要是裏面是小白菜，你去截住救下來。”
小毅點頭下車，剛要關車門，若有所思地問：“楓哥，你為什麽要救小白菜？”
林楓嘴角不覺微笑：“紅顏一笑。”開車，飛快地走了。
小毅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車子，也笑了笑。紅顏一笑。他懂。
******
十月的車子飛快地沖，來到小白菜村子的路口，十月加速要飛進去，旁邊草叢黑暗處，一輛奧迪車突然撞了出來！
十月加速踏板還沒踩上去，忙換成踩到剎車上！我的老天！還好自己的本能反應快準狠！
林楓黑著臉走出來，十月驚魂未定地看著林楓粗暴地拍自己的車門。十月還沒回魂，催眠似地的按開車門。林楓一把拉開，把十月拽出來。
“怎麽了怎麽了？”十月總算回魂了，甩開林楓的手，問。
林楓生氣低叫：“我還問你怎麽了！你來這裏幹什麽？”
“散步。”十月別過臉不看林楓。
“別以為我不知道，回去！黑|道的事情你瞎摻和什麽！”林楓拉著十月往她的車子副駕走去。他打算開十月的車走，免得被龍爺的人看見解釋不清。
十月把手往回抽，抽不掉，不滿地低呼：“關你什麽事？你放手！”
林楓不放手。
兩人拉拉扯扯間，村子裏面傳來幾聲震天的槍響！
靠！出事了出事了！十月尤記得第一次聽到槍響是魚塘制毒工場被警方搗破！這又槍響是警方的人開的嗎？
十月跨步就往裏面沖，林楓死死拉住！十月怒極，一轉身，對著林楓就是一記優美的旋風腳，林楓本能一閃！
十月趁機回身往槍響處沖過去！
“跆拳練幾個月，你還神氣了？！”林楓一邊罵一邊跳上自己的車，追過去！
十月心裏想的是什麽？如今自己是警方線人，她還要靠警方幫她找到師傅！她可不會一聽到槍聲就想逃了！有槍聲，證明事態嚴重，這麽大的動靜她絕對不會放過！
十月跑得可有技術了，為了不讓林楓攔住，她一下子就往巷子裏鉆，林楓車子進不來！
林楓心急，可他不傻。看見龍爺的車子停放處，林楓也把車子停在這了。
林楓躡手躡腳地快速往槍響處潛近，四周尋找十月的影子，沒看見。
十月偷偷探向屋子，只看一眼，就驚呆了！
地上的幾人都受了傷！有的腳傷了，有的肩膀傷了，躺在地上呻|吟。小白菜不在，龍爺不在。
十月走進去，受傷的幾個人警惕地弓起身，看見十月都驚住了，隨後又充滿敵意地看向十月。
十月冷哼一聲，道：“我不是你們的敵人！小白菜呢？”
她不知道怎麽回事，不是敵人。幾人松了口氣。
“我問你們小白菜去哪了！？”十月大聲問。
一人回：“她不在這，被送走了。”
這時，林楓也進來了，眉頭緊皺，問：“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不知道，我們在這好好的，那個人突然開槍，射傷了龍爺......”
“龍爺呢？”十月大聲問。
一人指向房子的另一扇出口門：“一個戴面具的人追著龍爺往後山去了！”
十月一聽，掉頭就走。林楓一看又急了，邊追邊喊：“回來！”十月哪裏聽他的，步子飛快，不一會就竄進了山林裏。
******
車子顛顛簸簸，小白菜腦袋巨痛，醒了。一醒，她就記起發生了什麽事。手腳被綁住，嘴.巴被封住。她掙紮起來。
坐在她前排的王軍回頭喝了聲：“再怎麽掙也脫不了，你還是乖乖躺著的好。”
話音剛落，開車的胡明嘀咕不滿道：“靠，會開車麽？中間拋瞄！”
這是一條小道，一輛越野車停在路中間，車前箱打開了，一個男子弓著身在修。
胡明把車燈全開了，前面的男子轉過頭，一只手擋住燈光。
37初心萌動
胡明探出頭，大喝：“修好了沒？你擋道了！”
那男子依然用手遮住照射過來的燈光，大聲回：“熄火了，不知道是哪壞了，我盡快修！”
胡明大喊：“快點！”
男子一手作OK狀，轉頭繼續修車。
小白菜聽到有人，拼命掙紮，撞著車子邊。王軍回頭看了眼，拿起一瓶噴霧朝小白菜一噴，暈了。
等了好久，也不見修好，胡明和王軍不耐煩了，王軍跳下車，邊走邊嚷：“修個車也這麽慢！要是不行就喊拖車的，我這趕時間！”
胡明搖開車窗，抽煙。
說哪時遲哪時快，王軍剛走近男子，男子突然轉身用力扣住王軍的脖子，膝蓋一頂！王軍痛得本能捂肚子，接著雙手被一反扣，王軍被壓.在地上反抗不了！出手之人阿三是也！
胡明還沒反應過來，自己的頭便被麻袋一蒙！車門同時被拉開，胡明被一拽，拽到了地上，反手被扣按在地面。此人小毅也！
此兩人都是老大的副手，身手自然是快準狠，王軍和胡明根本不是對手。
阿三和小毅把王軍兩人用麻袋套住，手腳綁緊，想想再在肚子上也綁住了，扔在地上。阿三小毅雙手擊掌，合作愉快。
小毅鉆上車，只見小白菜暈在車後，小毅把她抱出來，放在自己車子上。
小白菜迷迷糊糊地醒過來，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手腳嘴巴都解放了，眼睛焦距還沒清晰，看見一個男人坐在自己身旁，舉起腳踢過去要把此人踢開！
小毅眼疾手快，一手抓住飛過來的繡花腿，暖心一笑：“是我。”
聲音熟悉，小白菜怔怔地漸漸看清眼前的人，鼻子發酸，一邊嚶嚶地哭了起來，一邊往小毅身上靠！
小毅哭笑不得地由著小白菜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往自己衣服上抹......
阿三回頭看，打趣道：“你們這情形還挺像剛死裏逃生的情侶。”
小白菜哭的上氣不接下氣，話還是聽見了的，反射地抽回身，看著小毅漲紅了臉，結結巴巴地說：“毅、毅、毅哥......對不起......”
這小姑娘有趣！小毅哈哈大笑：“沒事沒事，你要是還想哭，也行，來，反正我衣服已經滿是眼淚鼻涕了。”
小白菜的臉更紅，好不容易擠出話來：“我、我回頭給你洗！”
“噗嗤！”阿三忍不住大笑特笑，回頭看了她一眼：“你還蠻像十月年輕的時候，傻不拉幾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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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白菜村子裏的後山，實在是大野深山，連綿不絕。
據說20幾年前還出現過老虎，自那以後，很少人住在這裏。如今，還有很多野豬野兔蛇之類的出沒。偶爾會有人來抓，但也經常被傷到。
十月勇往直前探進山裏，好不容易找到樹叢被扒開過的痕跡，她就一路小心地順著找過去。
十月超級怕蟲，可是她有一套方法去克制，那就是無視無視，心中提醒自己不要去仔細看那些樹枝樹葉之類的。看不到，她就不怕了的。
林楓沒有十月這麽沖動，看見這魁偉危險的山，他首先打電話召集小弟們帶上家夥來包抄尋找，自己往小白菜家裏去尋找“武器”。
拿了龍爺帶來的長刀，林楓對受傷的那幾個人交代一下一會自己的小弟會過來尋找，然後，直奔山裏去了。
******
一個陡坡前，十月發現了血跡，她小心翼翼地往血跡的樹叢處查看，一個不慎，腳下一滑，直往山下滑下去！不敢叫，十月胡亂往四周的樹枝之類的抓，一路滑啊滑，十月眼冒金星，終於到底了！
擡頭一看！我叉，這高聳的草墻是什麽？！這陡坡夠深！
“噝！”
十月跳了起來，見鬼似的看向剛才站的地方！
“哎喲！”
十月這會看清了！這人不就是龍爺？！
原來，龍爺也從這溜下來了，可他身上有槍傷，這一滑不像十月那樣輕傷，龍爺這一滑可是掉了半條命！
本來已經掉了半條命的說！
龍爺看清是十月，咬牙忍著痛，指著十月氣得發抖：“果然是你救走了小白菜的！”
十月猛翻白眼，理理淩亂的頭發，臉蛋被刮傷了，好疼！她沒好氣地說：“龍爺，肩膀的傷口疼嗎？”
這一提醒，龍爺的疼痛也被提醒了，當下痛得冷汗直流，咬牙死撐不說話。
十月也不看他，自己檢查下自己的傷口，還好滑的速度不快，自己胡亂抓樹枝減少了損傷出現。
拿起手機想要打電話，可是這該死的地方完全沒有信號。
回頭撇一眼龍爺。
血從他的傷口緩緩流出。
“看什麽看！還不給我止血？！”龍爺低聲吼。可即使是吼，因為受傷嚴重，這吼完全沒有殺傷力。
自從知道龍爺這麽對待小白菜後，十月對龍爺是非常反感的，根本不待見他。
可要是不管他，這情形會流血致死吧？十月嘆口氣，坐在地上，對著龍爺：“龍爺，我要是救了你，你回去後要把我宰了吃怎麽辦？”
龍爺眼睛瞪得圓圓的：“你不馬上給我止血，我現在就宰了你！”
“是嗎？”十月往龍爺處湊了湊，冷不丁地伸出手指，往他傷口一戳！
龍爺疼得咬著牙說不出話來！汗水下雨一樣冒。
十月笑嘻嘻地說：“看吧，你現在哪能宰了我！我告訴你，你現在都知道是我救了小白菜，回去你肯定不會放過我，我不給你止血！除非你發誓！就發誓要是回去你還追究，你就性無能！”
龍爺瞪著十月又好氣又好笑。發誓？性無能？自己這樣的人發誓有效的？
十月認真地看著龍爺：“怎麽樣？發不發？”
龍爺無語好一陣，回：“發。”
於是，龍爺舉起三根手指，面向蒼天，喃喃有語。
十月滿意地看著龍爺一本正經地發完誓，湊過去，輕手輕腳地查看他的傷口。皺眉：“子彈還在裏面呢，我不會撥！也看不見，很深呢。”
龍爺疼得話都說不出來了，都想直接暈過去了。
十月站起身，看看四周，說：“應該有人在找我們了，你看我大喊會有人聽見嗎？”
“不行。”龍爺強忍痛楚開口：“那個殺手追著我來的，說不定他還在。”
十月嘆一口氣，低頭仔細看他的傷口，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衣服撥開，嘴裏說著：“是什麽人追殺你啊？”
38你回去以後，就做個好人吧
龍爺咬牙道：“戴著面具，不過我知道是什麽人。”
“誰？”十月看向龍爺。
“別問了，快點給我止血。”龍爺閉著眼，此刻他好像暈過去。
突然傷口處又被按了一下，痛得他倒抽一口氣！瞪著十月都想殺了她！
十月輕哼一聲，撇著嘴說：“我就偏要聽！”
“你是魔鬼嗎？沒看見我都快死了嗎？你還按我傷口？！”龍爺叫。
“你才是魔鬼！人家小白菜好好一個姑娘，你倒好，要把人家賣去做雞！該你疼死！”十月說罷很生氣，又拍了一下他的傷口。
龍爺心裏哭爹喊娘的，牙齒疼得打抖：“我就喜歡！”
十月眼見他真的疼得不行了，不敢再去拍他傷口，要是被拍死了怎麽辦？想也沒想就往他傷口上吹風，此動作一出，她瞬間覺得自己傻不拉幾的，悶悶地停止，用手繼續拖龍爺的衣服。
龍爺看著想笑。
“我還是想知道誰追殺你，還有槍，恩市什麽時候這麽無法無天了？”十月扶著龍爺的手往上擡一下，把剩下的衣服脫出來。
龍爺嘆嘆氣，說了：“制毒工場的事情你知道吧？上次我抓了個人，我估計是制毒工場的餘孽，把他狠狠折磨了一番，今天他肯定是來報覆我的。媽的，真狠！”
十月心裏默默地想，你也知道什麽是真狠？
龍爺的衣服全被脫了，皮膚白白的，那些刀疤在月光中依然猙獰。
十月用手機電筒對著他傷口，不禁想吐......太觸目驚心了。
“害怕了？”龍爺低聲問。
“嗯。”十月的手有點抖：“怎麽弄？”
龍爺從褲袋裏拿出一把小刀，遞給十月：“試試看能不能挑出來。”
十月眼睛瞪大，臉色白了。
龍爺：“試試吧，不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能找到我。”
十月抖著右手接過去，抖著左手放在龍爺傷口旁，抖著右手拿著小刀往他傷口上挑......
刀尖剛到傷口前，十月的眼淚嘩啦啦地流下來，想要把顫抖控制住，卻越是控制越是發抖，眼淚越來越多。
龍爺越看越不忍心，終於還是說：“算了。”
十月倒抽一口氣，無力垂下手，轉過身，雙手抱著自己雙腳，使勁地哭。
龍爺見過太多女孩子哭了，都是巴拉巴拉的大哭大叫，而她。卻是壓抑地哭。不是因為不敢哭出聲，而是......這是一種習慣......她心裏到底藏著多少委屈和倔強？
龍爺突然好像看到了人後的十月，突然覺得心疼無比。
龍爺的語氣溫柔得把自己都嚇了一跳：“別哭了，你去把那邊那棵草摘下來，弄碎了敷在我傷口上，能止血。”
“這樣行嗎？不知道大家什麽時候能找到我們這裏。”十月淚眼婆娑地說，卻依然不回頭。她不喜歡讓人看見自己哭的樣子。
“沒事的，去吧。”龍爺閉著眼也不看十月。不知為了，看見十月哭的樣子，他心裏刺痛。
“好。”十月擦擦眼，回頭看龍爺：“哪一棵？”
龍爺拿起自己手機電筒往前面照了照。
十月趕緊去摘，然後，弄碎？回頭看一眼龍爺，雙手使勁把那棵草藥甩啊甩。
龍爺疑惑地看著十月甩完，又看著她想吃毒藥一樣把藥草往她嘴裏送，一邊反胃一邊嚼......
嚼好了，十月吐出來放在自己手心，捂住直皺眉，生無可戀的模樣。
“味道很差？”龍爺不覺問了句。
十月胃部翻騰，扁著嘴一邊說一邊把藥草敷在龍爺傷口上：“我懷疑我咬到蟲子了。”
龍爺忍著笑看著十月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幫他把草藥貼緊，再看著她用力撕開他的衣服，輕手輕腳地幫他包紮。
白皙修長的手指在黑夜中溫柔地跳動，擾亂了龍爺的心思。
綁好了，十月嘴角微微一翹，龍爺的手不自覺抓住了十月要離開的手。
十月一怔，看向龍爺。
月光下，十月的眼皮有點腫有點濕，惹人憐愛。
十月要是看不出龍爺眼睛裏的情愫，她就白吃這麽多年飯了，十月心驚，猛地把手抽回來，嚴肅道：“你都是亂抓女孩子的手的嗎？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，你給我放尊重點。救命恩人的手是隨便能抓的嗎？”
龍爺虛弱地一笑：“是，您的救命之恩，我無以為報，我就以身相許吧！”
“我才不要！”十月白眼。
龍爺的聲音低低傳來：“剛才你嚼的那棵藥草，特招蟲子。”
“嘔......”十月眼瞳放大，立即幹嘔起來！
感覺胃部都被嘔出來了，好不容易停下來了，十月回頭看龍爺，正要罵，卻見龍爺安靜地閉著眼睛躺下了！
十月大驚失色，連滾帶爬滾過去，推推龍爺：“龍爺。龍爺！”
龍爺不說話，好像沒呼吸了！十月心跳都沒了，屏住呼吸伸出手指去探鼻息！還好！有呼吸！雖然很微弱！
十月趕緊把龍爺扶起來，靠在自己肩膀上，繼續喊：“你醒醒！醒醒！”
喊了好就也沒有反應！十月急得都要哭了！伸出手拍龍爺的臉，一拍一拍的！
終於！龍爺醒了！十月大大松了一口氣！心跳撲通撲通亂跳！
龍爺靠在十月肩膀上，心裏寧靜至極。悠悠開口：“急什麽呢？我這種人，即使死了，也不值得誰著急。”
十月聽出了濃濃的傷感，不覺開口問了：“你為什麽會這麽壞的？”
龍爺停了好久，十月以為他又暈了，想低頭看，龍爺輕不可聞地答：“因為我本來就是個壞人。”
每個人，有每個人的故事。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悲哀。人之初，性本善。十月心中飄出這些話來。她看著遠處的夜空，緩緩開口：“要不然，你回去以後，就做個好人吧。不懂的話，我教你。”
龍爺失聲發笑。
“你不要死了，你要是死了，我害怕......”
龍爺迷迷糊糊中，十月的聲音老是在他的耳邊回蕩，輕輕的，柔柔的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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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亮了。十月一眼也沒有合過，她怕一合上眼，龍爺就死了。困倦得腦子都要爆炸了，終於，十月聽見了滿山的呼喊！由遠至近！
不是龍爺的人，而是，林楓的人。這滿山的“十月姐”響亮刺耳！
很多年了，十月第一次如此開心與期待林楓的出現！
龍爺奄奄一息，對於外界毫無知覺。
十月放下龍爺，對著陡坡大喊大叫：“我在這！我在這！”
上面呼喊聲停了一下，馬上，陡坡的頂端重新吆喝：“十月姐！是你嗎？”
“是我是我！”十月嘶啞著聲音回應！
“楓哥！楓哥！在這邊！”那人大喊大叫，覆又對著十月方向喊：“十月姐！你不要著急！我們這就來救你！”
十月興奮地要死了，走過去拍著龍爺的臉，歡呼地說：“龍爺！醒醒！有人來救我們了！醒醒！快，快醒醒！”
龍爺沒醒，這可又把十月嚇破膽了！
39熟悉又陌生的後背
陡坡上！林楓如天兵神將地飛速滑下來，看見十月立刻就撲過去，抓著她左看右看！轉過來看，轉過去看！
十月被轉得頭暈眼花，可是她真高興啊！看見林楓真高興啊！她的臉都繃不起來了，十月站定，嘻嘻一笑：“看夠沒？沒受傷！”十月跳出半步，優美一個旋轉！
哢擦一聲！腳崴了！疼得倒抽幾口氣！
林楓“噗嗤”一笑，整天晚上憋住的郁悶緊張全消了。
十月倒在地上，碰到了龍爺的腳，林楓這會才看到龍爺了，他眉頭緊皺，十月忙說：“你快叫人下來搬龍爺上去，傷口很嚴重，呼吸非常微弱，這會可能是暈過去了。”
林楓上前一看，情況確實不樂觀，沖著上面喊：“龍爺在下面，傷得很重，你們去通知他的人，找東西過來把他弄上去！”
上面大聲領命，隨即扔下了一根繩子。林楓接住，往十月身上綁。十月搖頭，道：“等龍爺上去了，我再走吧。”
林楓豎起眉毛，不說話。
十月沒註意，崴著腳走到龍爺身邊，又把他扶起來靠在她身上，這樣靠著，龍爺的呼吸會平穩些。
林楓走過來，抿著嘴接過龍爺，靠在自己肩膀上，對十月說：“你去一邊休息。”
龍爺的人很快就來了，見自家老大靠在林楓的肩膀上，小弟們千恩萬謝，見自家老大奄奄一息，小弟們心驚肉跳！
好不容易，大家終於上來了。
十月一撇一撇的，林楓往她跟前一站，把後背對想她，酷酷地說：“上來。”十月正欲拒絕，阿三推一把十月，認真嚴肅地看向她。
十月輕輕皺下眉，目光瞟見了小弟們正有意無意地看著她，十月心裏嘆口氣，爬上林楓的後背。這個曾經熟悉又陌生的後背。
林楓的嘴角柔柔地和開了。
阿三看著這兩人的背影，不知何種滋味地笑了。一整晚，林楓像瘋了一樣找十月。小弟們都被他的瘋狂狀態嚇住了。
龍爺迷迷糊糊地醒了，透過眼皮的縫，正看見林楓背著十月穩穩地走在前面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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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邊小破屋。
莉莉一手拍在豹子的後腦勺，厲聲道：“好啊！你都敢自己行動了！你就不怕暴露了？！”
豹子站在莉莉面前，低著頭，拳頭握得緊緊的。
“你還握拳頭了？！說錯你了？！”莉莉指著豹子氣得發抖。
莉莉的手機響了，一看，是何金鑫的，莉莉趕緊接起來。
冷冽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：“莉莉，你在恩市這麽久了，一點頭緒也沒有，這可不符合我的風格，做事，要快刀砍亂麻。”
莉莉回：“我已經收集到消息了，排除了龍爺的可能性。”
“你不要再做那些什麽收集消息的蠢事！警方現在風聲已經淡了，恩市的人都是膽小鬼，該狠的就狠。我們這一行不允許婦人之仁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
掛了手機，莉莉坐在椅子上，扶額。
豹子往前湊湊：“莉姐，老板催了嗎？”
莉莉點頭，說：“可你驚嘆這麽一弄，警方肯定會再次警惕上來，所以我都說你，不要太沖動，你就是不聽！”
豹子後悔，深深道歉：“對不起莉姐。”
莉莉繼續扶額，嘆口氣：“你叫大偉去催催微微，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好。”豹子走到門外，又回頭說：“莉姐，謝謝你沒對老板說今天的事。”
莉莉笑得有些蒼白：“都是一條船上的人。”
豹子沈默一下，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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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幾個人被開槍射了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恩市。
恩市的黑道歷史上，就從沒有出現過與槍有關的事情，這下一下子幾個人被槍射了，消息怎麽也封鎖不住。
阿恒像狗鼻子一樣，第二天就知道了，還知道得挺詳細，一通電話把十月罵得狗血淋頭！
十月知道阿恒擔心自己的安危，這一次似乎好像，確實，有點過火了，趕緊裝孫子裝奴婢，嬉笑求原諒。
阿恒像洩了氣的皮球，決心回去之後好好教育一下十月的應變能力，以防她下次再度自作主張傷到自己！
龍爺在醫院躺著，傷口不在危險部位，有點感染，醫院處理後就沒有大礙了。
警察審問自然少不了，龍爺就那些話：“老子被射傷了，是被害者！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！你們不去趕緊給我查，圍著我審什麽！”
警察磨了好久都審不出所以然，就走了。
警察走後，王軍馬上跑進來報告了：“老大，小白菜被人救走了！”說完站在一邊超級惶恐。老大被傷，心裏正一肚子氣，我還把人弄丟了，命苦啊！
想不到，龍爺淡淡一撇王軍，就說了句：“知道了，出去吧。”
王軍一臉懵逼。就這樣算了？老大轉性了？
接二連三的探望者接踵而來，龍爺全是淡淡地應付一下，借口說累要休息，就把人給打發了。
小弟們都看出來了，老大不開心。為什麽不開心？眾小弟紛紛猜測，卻沒有符合的答案。
直至，林楓來了。龍爺的情緒才有一點波動。
龍爺讓小弟們都出去，房間裏只剩下林楓和龍爺。
林楓廢話不說，直接道：“十月不懂事，龍爺不要見怪。”
龍爺笑了笑，說：“這話怎麽是楓哥說的？十月，現在和你好像沒關系吧？”
林楓眼神一冷，直視龍爺：“龍爺這話聽著話裏有話？”
龍爺也直視林楓：“楓哥這話似乎也話裏有話。”
四目相對，電光火石，心照不宣。
“我有點累了，不如等我好了，再和楓哥聚聚？”龍爺說。
“龍爺好好養傷。”林楓道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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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毅知道，十月一定在著急小白菜的下落，很體貼地馬上就向十月報告了小白菜的行蹤。
得知小白菜被救了，小毅暫時把她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，十月安心了。
聽到林楓居然出手相救，十月不無驚訝。
小毅說：“我問楓哥為什麽，他說是為了紅顏一笑。”話畢，也不再多說什麽，掛電話。
十月沈默了，嘆息了。林楓，你是魔鬼嗎？你以為，過去的還能延續嗎？
醫院裏。
十月提著一個果籃放在龍爺病床前面的桌子上。
幾天下來，龍爺的臉總算是有了笑容，過於明顯，幾天都在小心翼翼察言觀色的小弟們終於知道了龍爺憋屈的原因。
十月被龍爺盯得直發寒，一番問候結束，十月左思右盼地開口：“龍爺，小白菜的事情......”
龍爺笑：“嗯，沒事，你做主吧。”
十月詫異，不追究了？試探地開口：“真的？”
龍爺點頭：“真的。”
十月：“都......不追究了？”
龍爺：“對。”
十月：“......你沒傷到腦子吧？”
龍爺：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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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微得知林楓居然又和十月纏繞上了，心裏著急什麽時候才可以讓那天拿著照片威脅她的人去對付十月。
可對方說了，沒有林楓磚石的消息，他們不會動。
可是微微怎麽也找不出林楓有磚石的蛛絲馬跡！
十月一日不除，微微一日心中不寧！林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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